夏漓

重重似画,曲曲如屏。算当年、虚老严陵。君臣一梦,今古空名。但远山长,云山乱,晓山青。

江南月·伍

甜梗大放送!!

求大家给我的江南月系列补赞😭这个热度真的有点难看了,求求大家😭😭😭

  



秦知瑜睡醒后惊喜地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。


他和端着粥进屋的黎锦年大眼瞪小眼。他指指喉咙,又摆摆手,示意自己哑了。黎锦年皱着眉头摸上他的额头,摇头表示没有烧。


秦知瑜想问其他人的景况——黎锦年也的确在努力地给他解释。他们相对比划了半天,活像聋哑人吵架。


是黎锦年率先反应过来,尴尬地说:“我的嗓子好好的,怎么人傻了。子琛说你这次冻着了,喉咙会有段时日疼着说不出话。但是不过多久就能好,别担心。”


秦知瑜坐在床上,身边拢着大堆被子,仰着尚且苍白的脸注视着他。他放下手里的东西,捧住少将军病色不掩俊逸的脸,在他眉心落下一枚缠绵的吻。


“……你没事真好。”他低声道。


秦知瑜知道他吓坏了,双手抱住他的腰身,半身埋在他怀里。他感到恋人的手穿插在他散落的发丝间顺抚,柔和得不像他嚣张的恋人。他心尖酸疼,轻叹一声,将人抱得更紧了些。


黎锦年在他浸润着皂角香气的发顶吻了吻。“饿不饿,吃点东西吧?粥里炖了香菇瘦肉和芹菜,是以前伯母闲聊时说起的你喜欢的咸粥。多吃一点,你这段时间亏空得厉害。”


秦知瑜胸口暖融融的。他抓过黎锦年的手,右手食指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慢慢画字。黎锦年仔细辨认了半晌,“你是不是要问我们怎么样?我们都好着呢。救回来的人伤得太重还没醒,那伙贼子该下狱的已经下狱了。”


手心柔软敏感,被指尖划过时,黎锦年心上酥麻,睫羽微颤。“对,这里是我家。我爹娘已经给京城去了信,你且安心住着。”


秦知瑜得寸进尺,搔了搔黎锦年的手心。黎锦年故作凶狠地钳住他的下颌抬起一点,轻佻地道:“撩拨小爷我?那可要好好服侍小爷我才行!”


秦知瑜笑得难以自抑,星眸光芒璀璨,当真像从天上摘的星星。他按住黎锦年的后颈就要吻上去,忽然想起自己还病着。


一个凝着无尽爱意的吻只能落在颊边。


黎锦年在他眼睛上亲了亲,拿起旁边的粥碗坐在榻上。他舀了一勺粥,仔细吹凉了才喂到秦知瑜嘴边。少将军饿得慌,一口恨不得连勺子都吞了,看得黎锦年直笑。


黎锦年眼睁睁看着刚还欢快地叼勺子的人毫无预兆地红了眼睛。他心头一跳,紧张地问道:“怎么了?突然不舒服吗?”


少将军修长的手指这次点在他胸前。他费劲吧啦地构想字体,最后才认出是一个“疼”字。


“咽粥都疼吗?”他心疼地皱起眉。“粥已经炖了好久了,该软的都软了啊……”


秦知瑜可怜兮兮地点点头,平坦的眉宇间写着明晃晃的“委屈”两字。


黎锦年端起粥碗,汤勺叮叮当当地撞在碗壁。秦知瑜凑过去看,发觉他是在用勺子碾碎米粒和炖煮得软烂的菜和肉。


秦知瑜在亲人的爱意中长大。他很懂得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的。所以他看着恋人低垂的温柔的眼睛,他知道自己正在被这位骄傲又强大的将军认真地爱着。


许多人都有自己配不上所爱的感觉。


但秦知瑜没有。


他觉得,自己是世上唯一一个堪与他所爱相配的人。


“好了。只能这样了,你忍着吃点东西吧,不然要饿坏了。”黎锦年盛了一勺被他搅成糊糊的粥喂给秦知瑜。


嗓子仍旧很痛。但是秦知瑜硬生生把咸粥吃出了一股甜味。他的确很饿,适应了吞咽时喉咙的痛感,吃了三碗粥。


饭后不久,许多人涌进屋子里探看秦知瑜。彼时少将军还在向黎锦年讨温存,被人撞见,面上并不着恼,耳垂却红得剔透。


“知瑜怎么样?难受得厉害吗?”沈云烟看着秦知瑜的耳根,好笑地弯着眼睛。秦知瑜大大方方地拉着黎锦年的手划字,黎锦年也任劳任怨地给他翻译。


“好多了,谢谢伯母关心。”


“伤口并不很疼,被药汁浸得麻木了。”


“有些头疼,晕。”


“睡得太多了,半点儿不困了,想多说会儿话。”


到此处,黎锦年打趣道:“我可巴望着你不要再说了呢。”


“黎兄长如此百依百顺的,我们还道黎兄长不累呢!”秦知琳眨着漂亮的眼睛俏皮道。


夏一丹把玩着茶盏,状似不经意地说:“对了景和,你昨天没有受伤吧?”


秦知瑜眉眼都立起来了。夏一丹又“惊讶”地问道:“他没有告诉你,接你回来之后,他独自领兵去剿灭了那些反贼吗?我们要跟着去,他上马就走,等都不等的!”


沈云烟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儿子这样手足无措急于解释的样子了。黎锦年焦头烂额,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的计划部署和盘托出,再三强调他怎样都不会受伤。秦知瑜木着脸听了半天,在他耳边用湿润的气声缓声说:“你怎么这样不理智。”


“换做你,你也理智不了的。”黎锦年闷闷地道。秦知瑜无奈勾唇,悄然握住他的手。


夏一丹翻了个白眼。


跟这两位呆的久了,这些光天化日之下的亲昵竟也不觉得有什么了。她念及那位永远和自己隔着三尺远的朋友,心下苦涩。


聊了许久,大家看着秦知瑜累了,也都嘱咐几句就离开了。秦知瑜本来疲倦又放松地倚在黎锦年肩头,忽然,一点不寻常的气味钻进他的鼻翼。


他的脸瞬间垮了。


文子琛端着药,面对他幽怨的目光也能波澜不惊。“兄长既然已经醒来,药方我就稍作了调整。哥,你看着他乖乖喝药啊。”


秦知瑜将脸埋在黎锦年胸前,死死拽着他的衣裳不放手。黎锦年担心扯到他肩头的伤口,不敢用力挣开,只能拍着他的脊背安抚。“阿瑜,不很苦的,我喂你。不怕啊,你快松开手让我过去——阿瑜!”


文子琛自觉再看下去双眼要瞎,遂走。


秦知瑜知道怎样讨人怜惜。他一条手臂环在黎锦年肩上,另一只手在人手心里划拉“疼”“难受”“不想喝”。黎锦年有些头疼,“那不喝药怎么好啊?我也没有仙力啊。”


九牛二虎之力哄得人松开手,黎锦年总算喂进去一勺药。


谁知秦知瑜咽下那一口药,登时疼得捂住喉咙缩在床角,抱着被子瑟瑟发抖。黎锦年想起文子琛说过汤药刺激喉咙,当真是没有一点办法了。


忽而福至心灵。他想起市面上流行的小书里谈情说爱的青年男女,试着自己含了一口药,覆上秦知瑜的唇,撬开他的齿关,将药汤渡到他口中。


满口清苦药香。黎锦年不由得皱了皱眉毛,这药汤的确是很苦的。


秦知瑜愣愣地看着他,目光呆滞,忘了反应。他趁此机会又闷了一口药,故技重施地以口渡药。


一碗药就这样喝完了。秦知瑜的眼眶因为疼痛而泛起明显的嫣红,平添了几分娇气。喝了清水漱口后,他似乎终于回魂,写字的动作又快又重。


「你这是做什么!知不知道是药三分毒,你这不是拿自己胡闹吗?」他谴责地看向黎锦年。黎锦年吻着他的指节,“那怎么办。我又不能替你难受,只能分去一丝苦涩。”


「那也不行!」秦知瑜还在写。可是恋人握住了他的手指,含笑看向他。“怎么,你连箭都能为我挡,我却不能喂你喝药啦?”


“阿瑜,你明白的。长久的情意,亲人好友或者情人之间都是一样的——若想维系下去,需要对等的付出,至少是情感的付出。”黎锦年挑眉,坚定道。“得了,先操心你自己!”


秦知瑜无可奈何,侧躺在床上,拽住黎锦年的手腕。他当然能猜到,这人只怕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呢。


黎锦年在秦知瑜耳边,用姑苏话背着一首长长的古诗。秦知瑜没听多久,捂住他的唇。


「快睡。」


“好,我睡。”

  

tbc.

  

开学前的爆更。

之后要去补作业了,祝我好运。

以后大概会缓更。但我依然爱你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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